梦境怪谈一则

来源:哔哩哔哩 2023-05-26 11:5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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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只是一场源于近期求学压力和焦虑的梦境。然而随后突如其来的无缝衔接以及标准的洛氏结局,让我在睡醒之后的第一时间里,在那种大梦初醒之时特有的“微醺”氛围中将力所能及的部分一一记录,也算是继承洛氏遗风了(雾),还望各位看得开心。

在梦里,本该和我一起在德国等待硕士录取的合租室友,不知为何与我一同又回去参加了一遍高考。他考了680,给家人打电话报喜,说哎呀终于可以回国上学了,还能上上海交大。我心说怎么这么快就出分了,于是我也查成绩。然而那个按班级名册排列的表格花花绿绿的还是乱序,行和列看错了好几次,狼狈又焦急。最后终于看准了,结果那个数字还印刷不清晰,起初看成了680,再仔细一瞧发现是580,顿时悲从中来,不知道该怎么跟家人老师解释(雾,其实这个分数并不低),于是只能苦笑着跟我室友说回国好啊,我只能留在德国读大学了。接着不知道为啥,又回到了自己初中,跟我初中英语老师解释我为啥没考好。分析一个原因是生物没考好,(可能是因为白天玩战锤游戏里没点药剂师的亚空间生物术),另一个原因是语文考试的一篇哥特散文的阅读理解没到位。(到目前为止还算是那种比较支离破碎、逻辑混乱的寻常梦境)“哥特散文,其实很好理解,这里就有一篇合适的例子。”这时我才注意到我和老师旁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挑,帽沿很低、穿着猎装和黑色风衣的女性。她随手摊开旁边的一摞杂志,开始为我娓娓道来哥特散文的范式,每说一句便随手翻开其中一本杂志的其中一页,话语的内容正好能对应杂志里的画面,很神奇。大概就是一家医院里——

“病院里,孤独的病人在半夜醒来,窗户不知为何敞开着,银色的月光从树杈之间倾泻而下,斑驳地洒落在地面和床单上。夜莺孤寂地啼叫了几声,病人开始感觉不安(这个时候梦境的场景已经转换到病房了,而且是那种18世纪的老式医院),于是他披着病号服,艰难地翻身下床,开始寻觅这股不安的源头。他拖着病怏怏的身体,穿过无人的、漆黑的、长长的走廊,推开一辆辆挂着点滴但空无一人的病床。他走下楼梯,期待着转角有什么东西能跳出来吓他一下,至少让他不再这么孤独。但是什么都没有。阴暗的角落里一如既往只有浓雾般的黑暗。不知过了多久,他发觉自己游荡到了庭院中。夜风忽地刮起,那些高大的松树发出阵阵波涛般的鸣响。在这里,他终于觉得自己越发接近那股令他心神不宁的源头了。”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仿佛试图利用停顿来给听众渲染真相大白之前的不安与压迫感。这奏效了。一股不祥的意味从我心底油然升起。但并非因为这位女士口述中的主人公最终遇到了什么,而是因为她正在暗示我早已知晓结局是什么。一个古老的词语在我脑海中萦绕。“星空。”于是,我抬起头,向上望去。起初那里只有璀璨的繁星。接着便充斥着苍白肿胀的、占满半个地平线的巨大天体,像触手一样蜿蜒蛇行、扭曲虚化的小行星带和尘云,以及像是杂乱枝桠交错生长延展的莫可名状之物。天空如同神祇的巨釜,诸般仿佛来自热病谵妄的狂乱意象充斥其间,它们旋转,沸腾,数以万计的虚无形体如蛆虫般一同蠕动...that is not dead which can eternal lie...Die schemenhaften Verheißungen wachsamer Götter...

然后我就醒了。

后记:事实上,醒来之后我完全不记得那位女士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凭借脑海中依稀残存的片段,将那段颇有《异乡人》风格的描述拼凑了起来,比如空荡荡的病房、狭长的尖顶窗以及月光。然而梦境并非仅仅由一连串图像构成,而是往往掺杂着各种各样的情绪,甚至有些时候只包含由简短的模糊片段所引发的巨量纯粹情绪(比如恐惧)。我仍然记得,当那位神似星辰钟塔的玛利亚女士的存在开始叙述的时候,每一句话语都如同炮弹般在我意识中爆炸,引发了一连串“顿悟”,我只有在事后才能用清醒的理性思维将其剥离拆分为图像与情绪,而梦并不会拘泥于这些狭小片面的概念。至于梦境的结尾,我没有采用任何夸大的笔触,甚至觉得自己穷尽毕生所学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无法再现那种宏伟之恐怖,仅仅是于回忆中的试探性的一瞥都足以让我为之谱写癫狂的诗篇(参考爱德华.德比的《阿撒托斯及其他》)。于是我只能用两句模糊的短句作为结尾,有缘者自可意会其中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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